編者按：本文系四川省委省政府決策咨詢委員會副主任、成都市社科聯(lián)主席李后強教授2024年12月在福建泉州舉行的“共赴山海——2024瀘州老窖·國窖1573研究院年終智庫研討會”上的發(fā)言摘要。

“瀘州”與“泉州”都與水有關，自然與酒不可分。

福建泉州，有晉江，是古代海上絲綢之路的重要起點。四川瀘州，有長江，是古代南方絲綢之路的重要節(jié)點。四川的“蜀”字內有“蟲”，福建的“閩”字內有“蟲”，跨出省門就是“龍”！北宋四川的蘇軾兩次到福建泉州，留下許多動人詩作。近年，四川多名領導到福建任職，蜀閩互動頻繁。“向西是高峰，向東是大海”。因此，唱好“雙城記”、念好“山海經(jīng)”非常重要！很高興參加“共赴山海——2024瀘州老窖·國窖1573研究院年終智庫研討會”。

一、老窖出彩

瀘州老窖是中國白酒的一面旗幟，在數(shù)百年積累基礎上鑄成了1619口百年以上的釀酒窖池，在酒界大放異彩，由此形成了“老窖學”。

何為老窖？這里泛指中國白酒界所有歷史悠久的仍然在使用的泥窖。老窖，并不僅僅是時間概念，而且還是一個空間概念，是由時空整合的統(tǒng)一體；老窖，不僅是一個物理概念，而且還是一個復變函數(shù)；老窖，不僅是文化遺產，而且還是精神標志；老窖，不僅是個性化的地理概念，而且還是共性化的集合概念，涉及許多領域的專業(yè)知識。

何為老窖學？老窖學是在“五深”（深空、深海、深地、深微、深智）基礎上發(fā)展起來的、專門研究發(fā)酵白酒品質與窖池歷史、窖泥成分、窖齡長短、窖形構造、菌群行為與釀造工藝之間關系的學問。老窖學旨在揭示老窖奧秘，探索老窖特點，發(fā)現(xiàn)老窖規(guī)律，推進老窖發(fā)展，從而為優(yōu)質白酒生產提供指引，為中國白酒走向世界做出貢獻。老窖學以老窖為中心，從不同維度、不同面向、不同層次、不同途徑展開探索，通過總結提煉相關概念、原理、方法，形成邏輯嚴密的學科體系。老窖學從宏觀的地質、地貌、山水、生態(tài)、環(huán)境，到中觀的歷史、文化、產業(yè)、社會、技術，再到微觀的菌群世界的進化穿越，多向發(fā)散解答為什么“窖池老、酒質好”這個核心問題。這是一場近似從“0”到“1”的探索，是類似在“無人區(qū)”的行走。老窖學回歸中國白酒的原真，從老窖物質構成、底層邏輯和學理研究入手，圍繞獨樹一幟的老窖釀造生態(tài)，開創(chuàng)一門歷史與現(xiàn)實對話、理論與實踐結合、繼承與創(chuàng)新并重、宏觀與微觀連通、經(jīng)濟與社會守恒、安全與發(fā)展協(xié)同的全新學科，在植物生命研究、動物生命研究之外，打開并進入微生物生命世界的未來之門。老窖學緊密圍繞“老窖”與“好酒”之間的關系，提出新思路、新分析、新判斷、新觀點和新對策，探討一些前人未曾觸及的領域，解決其他學科難以解決的問題。同時，將新材料、新能源、數(shù)智技術、人工智能、航天航空、生物合成、量子科技等知識融入其中，因地制宜擁抱新質生產力，改造提升傳統(tǒng)產業(yè)，走出高端化、本土化、綠色化之路。老窖學具有創(chuàng)新性、前沿性、跨界性、系統(tǒng)性的特點，具有堅實的科學依據(jù)、哲學基礎和文化根基。

二、老窖天地觀

什么是天地觀？從東方到西方、從古代到現(xiàn)代，都有天地觀。如“天人合一”“道法自然”等思想。瀘州老窖的天地觀由“天地共釀，人間共生”的現(xiàn)實邏輯構成。天上有“生物氣溶膠”，地上有“百年老窖泥”，人間有“古代釀造法”，三者具有唯一性和獨特性，滿足“費馬大定律”要求。瀘州老窖及其周邊地區(qū)，數(shù)百年的釀酒作坊在發(fā)酵、蒸餾、陳釀等過程中產生大量微生物氣溶膠。例如，酵母菌、乳酸菌、醋酸菌等是白酒生產中常見的微生物，它們在空氣中以氣溶膠的形式存在與傳播，有助于形成獨特的酒香和風味。這種“生物氣溶膠”不是任何地方都可以形成的，必須滿足特定的地理和氣候條件才能形成穩(wěn)定的微生物氣溶膠，比如溫度、濕度、高度、風速、光照、地形、地貌等，條件極為苛刻。目前，只發(fā)現(xiàn)在瀘州上空有這種特殊的有助于釀造優(yōu)質白酒的生物氣溶膠，其他地方?jīng)]有發(fā)現(xiàn)。瀘州老窖的傳統(tǒng)釀制技藝依賴于特定的微生物群落，這些微生物在長期的釀造過程中逐漸適應了當?shù)氐沫h(huán)境條件，形成了獨特的“活態(tài)雙國寶”——即1573國寶窖池群和瀘州老窖酒傳統(tǒng)釀制技藝。

瀘州上空的釀酒微生物氣溶膠是一個獨特的現(xiàn)象，它反映了當?shù)刎S富的微生物資源和悠久的釀酒文化，共同構成了釀造過程中的“天人之橋”，影響著酒的風味和品質。

老窖泥是其釀造工藝中的核心，被稱為“地脈之靈”。窖泥中的微生物群落對酒的風味形成至關重要。瀘州有獨特的盆地渦旋場、天地之心、瀘州渦旋、饅頭山、窖池群。有專家據(jù)此認為，瀘州釀酒是“替天行道、順地敬人”，國窖1573是“天選之酒、地造之醇”。1573國寶窖池群建窖的窖泥選取位于瀘州長江邊五渡溪島上特有的黏性黃泥，五渡溪黃泥，堪稱“世界最好的窖泥之母”。

盆地渦旋場：四川盆地的地形特點形成了獨特的渦旋場，影響著瀘州的氣候和環(huán)境。這種效應就像一個無形的屏障，使得空氣中的微生物不易擴散出去，而是在局部區(qū)域內聚集。

天地之心：在盆地渦旋場中，川南盆地恰好處于渦旋中心，好比是天地之心，是天地靈氣匯聚之處。

瀘州渦旋：瀘州老窖所在的瀘州地區(qū)，地形獨特，形成了瀘州渦旋，半空渦旋盤踞，空氣渦旋使得瀘州的空氣流動相對較為穩(wěn)定，為渦旋中的微生物提供了非常適宜的生長條件。

饅頭山：是川南地區(qū)的典型地貌，這種地貌有利于空氣環(huán)流和溫度調節(jié)，為窖池提供了一個理想的發(fā)酵環(huán)境。地形結構——饅頭山的圓弧形輪廓和相對獨立的存在形式，穩(wěn)定空氣流動，為釀酒創(chuàng)造有利的小氣候環(huán)境，是天然的氣候調節(jié)器。溫度調節(jié)——白天吸收太陽熱量，升高周圍氣溫；夜晚釋放熱量，起到保溫作用。適宜的溫度使微生物活性達到最佳狀態(tài)，高效轉化糖分，提升酒的品質和口感穩(wěn)定性。穩(wěn)定的溫濕度有助于微生物的正常代謝活動，提高發(fā)酵效率。窖池群——瀘州也是窖池聚集地，具有集群效應，使得空氣中微生物更加豐富多樣，而微生物的活性和多樣性，提高了酒的質量和產量。由此可見：瀘州是天然發(fā)酵地。

老窖天地觀，從“天地同釀，人間共生”的現(xiàn)實邏輯到“天人耦合”的哲學精神，延伸到“云水相伴、日月賦能”。老窖天地觀是由老窖獨有的技藝工程體系、社會人文價值、地理自然要素，在哲學和精神層面形成的獨到的思維方式、思想理念和思考維度，融合了天（地理自然）、地（技藝工程）、人（人文價值）主體的聚變能量。

老窖天地觀，包括生命重演律、高維統(tǒng)一律、同頻共振律、自旋手性律、量子時空律、步調一致律、霍爾增效律、自主進化律、時變涌現(xiàn)律、差異協(xié)同律、整體優(yōu)化律、拓撲相變律、黃金分割率、分形生長律、耗能最低律等原理。采用的方法有最小作用量原理、拉格朗日函數(shù)、格林公式（路徑積分）與邊緣效應等。格林公式是數(shù)學分析中的一個重要定理，它描述了二維平面區(qū)域內曲線積分與區(qū)域內部二重積分之間的關系。格林公式可用于計算封閉曲線上的路徑積分，特別適用于處理平面內的向量場問題。格林公式的形式：設C是平面上一條簡單閉合曲線，是由C圍成的區(qū)域，P（x，y）P（x，y）和Q（x，y）Q（x，y）是定義在D上的兩個連續(xù)可微函數(shù)，則格林公式為：

其中，左側是沿閉合曲線C的路徑積分，右側是區(qū)域D內的二重積分。路徑積分是一種在量子力學和統(tǒng)計物理中廣泛使用的數(shù)學工具，它通過考慮所有可能的路徑來計算系統(tǒng)的總貢獻。在瀘州的背景下，路徑積分可類比為釀酒過程中微生物在不同路徑上的活動軌跡，尤其是在窖池邊緣的環(huán)境中。瀘州的窖池位于盆地邊緣地帶，這里的環(huán)境條件（如溫度、濕度、光照等）可能存在一定的梯度變化。微生物在這樣的環(huán)境中活動時，可能會沿著不同的路徑進行遷移和代謝。路徑積分可幫助我們理解微生物在不同路徑上的行為，以及這些路徑如何影響最終的釀酒結果。通過路徑積分，我們可以量化微生物在不同環(huán)境條件下的活動模式，進而優(yōu)化釀酒工藝。例如，路徑積分可幫助我們找到最有利于微生物生長和代謝的路徑，從而提高白酒的質量和風味。瀘州窖池充分利用了當?shù)鬲毺氐淖匀画h(huán)境條件，確保了微生物生態(tài)系統(tǒng)的穩(wěn)定性和多樣性。通過耗能最低律和拉格朗日函數(shù)，我們可以理解微生物在不同環(huán)境條件下的最優(yōu)路徑。

x?+y?=Z?整數(shù)n＞2時，無整數(shù)解。天（自然）?+地（物質）?=人（人類）?。

在二維以下，勾股定理是成立的：a2+b2=c2，在三維以至高維世界中，自然、物質、人類的關系，在宏觀整體上無對應關系，能量的相加和共生，必然要進入微觀層面——微生物，原子分子，細胞的層面尺度，天地人（能量、形態(tài)）的相互作用疊加在宏觀世界不可實現(xiàn)。

在老窖天地觀指導下，構建一個全面而深入的老窖知識體系。圍繞“老窖”主題展開一系列研究與創(chuàng)作，比如老窖釀造學、老窖營銷學、老窖傳播學、老窖健康學、老窖歷史學、老窖文化學、老窖生態(tài)學、老窖社會學、老窖詩歌學、老窖時尚學、老窖青年學、老窖世界學、老窖現(xiàn)代學、老窖川味學等等。

三、中國白酒出海

中國白酒出海是必然趨勢，勢不可擋。

近年酒界有說法，“不出海就出局”。這個說法不一定正確，但有鼓舞作用。世界80億人，市場很大。中國白酒品質獨霸天下，無法相比。中國白酒國際化，要“去原鄉(xiāng)化，再本土化”。川酒出海，必須學習川菜出國經(jīng)驗，入鄉(xiāng)隨俗，再次創(chuàng)新。優(yōu)質資源永遠稀缺，沒有“內卷”。只有低質低端才有“內卷”，高質高端沒有“內卷”，永遠暢銷。出海不是因為“內卷”，而是要融入世界大家庭，讓世界品味中國白酒！“降維打擊”不是貶低對方，而是提高自己。瀘州老窖在國際化方面做了大量探索，成效顯著。

瀘州老窖具有獨特文化。國窖1573這款白酒采用了瀘州老窖池中的微生物生態(tài)系統(tǒng)進行發(fā)酵，傳承了數(shù)百年的釀酒技藝。1573不僅是品牌名稱的一部分，也象征著瀘州老窖池的歷史淵源和文化底蘊。在白酒文化中，1573這個數(shù)字不僅代表了一個特定的歷史年份，還象征著傳統(tǒng)與現(xiàn)代的結合，以及對歷史文化遺產的尊重和傳承。數(shù)字1573，滿足孿生素數(shù)律。孿生素數(shù)是指一對素數(shù)，它們之間的差為2。例如，（3，5）、（5，7）、（11，13）、（17，19）等都是孿生素數(shù)對，表明“好事成雙”“好事連連”！雖然1573本身不是素數(shù)，但它與孿生素數(shù)有著密切的聯(lián)系，因為它可分解為一對孿生素數(shù)的乘積。具體來說：11和13是一對孿生素數(shù)。1573=11×11×13，三個素數(shù)，表示長寬高，相當于體積。可見1573是黃金體積，是寶石結構。當晶體的兩個邊長相等而第三個邊長不同（如11×11×13），且所有角度都是直角（90°）時，這種晶體屬于四方晶系。11×11×13=1573就是四方晶系的寶石級礦物，比如鋯石、鈦酸鍶、白鎢礦等，是極為重要的寶石和收臧品！

中國白酒國際化面臨的主要問題——人才、供應鏈、法律法規(guī)、食品安全、宗教信仰、市場競爭、匯率變化等問題。此外，還有——

1.口感特點：中國白酒的口感（如辛辣、刺激喉嚨等）對于不習慣這種風味的外國消費者來說，可能是難以接受的。

2.文化差異：中國白酒的傳統(tǒng)飲用方式，與其他國家流行的烈酒飲用方式存在較大差異。例如，白酒通常純飲或搭配特定食物，而西方烈酒則常用于調制雞尾酒。

3.資本推動：國內白酒企業(yè)在拓展國際市場時，面臨資金支持不足的問題。

4.度數(shù)較高：中國白酒的酒精度數(shù)，普遍高于西方常見的烈酒，這可能成為偏好低酒精度數(shù)飲品消費者的障礙。

5.香氣特征：白酒獨特的香氣，可能被部分外國消費者認為難以接受。

6.國際渠道：在海外市場建立穩(wěn)定的分銷網(wǎng)絡和零售渠道，對中國白酒企業(yè)來說是一大挑戰(zhàn)。

中國白酒國際化的出路在于“五個回歸”——

回歸科學：加強對中國白酒科學研究的支持，提高其科學性和技術含量。

回歸文明：將中國白酒的文化底蘊與現(xiàn)代文明相結合，更好地傳遞中國文化的精髓。

回歸健康：強調中國白酒的健康價值，如適量飲酒對健康的益處。

回歸真情：在國際市場上真誠地與消費者溝通，建立真實的情感連接。

回歸法治：遵守國際規(guī)則，合法合規(guī)地開展國際業(yè)務。

總體來說，人才第一，應該從律師、會計、審計、經(jīng)理等方面入手。把華人、華僑作為先遣隊。區(qū)域路線是從東南亞到北美、歐洲再到非洲等地方。中國美食征服了世界食客的味蕾。中國餐飲在海外已有70多萬家門店，遍及180多個國家和地區(qū)，市場規(guī)模達到3萬億元人民幣。川菜是排頭兵，火鍋是川菜出海的主力軍，遍及80多個國家和地區(qū)。海底撈在海外有120多家門店，劉一手在海外有80多家門店。2019年火鍋海外規(guī)模達到373億美元。因此，川酒出海要學習川菜，并與川菜配套。

中國白酒國際化的三大建議——

第一，與國際咨詢公司的合作，制定川酒海外推廣規(guī)劃，針對不同國家和地區(qū)制定不同的營銷策略。

第二，結合目標市場消費習慣加大技術創(chuàng)新，同時在產品設計、文化創(chuàng)意與品牌建設等方面下功夫，打造具有國際影響力的川酒品牌。

第三，利用跨境電商等新型商業(yè)模式，以及利用海外倉資源，提高海外消費者的購買體驗，進一步推動中國白酒走向世界。